“再过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兹了,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,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。”这声音在列车上空回荡。
“好了,好了该换校服了”木兰说着,从雕花行李箱中取出折叠整齐的霍格沃茨校服。深黑色的长袍泛着暗纹光泽,领口处的银色细线在车厢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。她将白衬衫换上,领口的褶皱被她仔细抚平,袖口微微卷起,露出纤细的手腕。
孔立夫早已利落地换上了长袍,金丝眼镜下的桃花眼带着笑意,广袖上暗绣的游龙在黑袍下若隐若现。他轻轻整理着领口,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斯内普。只见斯内普正有些笨拙地套上长袍,褪色的灰毛衣与崭新的黑袍形成鲜明对比,他低着头,耳尖泛红,显然是不习惯在旁人注视下换装。
木兰换好后,将学院领巾随意地系在颈间,发梢还沾着糖果的甜香。她伸手帮斯内普整理歪斜的领口,京腔英语带着关切:“西弗,别着急。”斯内普浑身紧绷,心跳如擂鼓,僵硬地任由她摆弄。
孔立夫倚在窗边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琵琶上的符咒,镜片后的眼神微微眯起。他轻咳一声,打破略显凝滞的氛围:“走吧,可别让分院仪式等急了。”三人相视而笑,推开包厢门,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。
几人跟随着人流来到霍格沃兹的城堡。
城堡内的空气裹着潮湿的石腥味,姚木兰跟着人流踏入礼堂的瞬间,上千盏悬浮蜡烛突然亮起,暖黄光芒将绘满星图的穹顶照得恍若夜空。长桌上摆满冒着热气的南瓜馅饼与滋滋作响的烤肉,可她的目光却被主台上那顶破旧不堪的巫师帽牢牢吸引——帽檐裂开的缺口处探出几缕灰扑扑的线头,却正发出低沉的哼唱声。
那就是分院帽?”木兰踮起脚尖,声音里裹着惊叹。身旁的斯内普默默攥紧黑袍下摆,喉结上下滚动。孔立夫推了推金丝眼镜,琵琶符咒在袖中微微发烫,映得他眼底泛起奇异的光。
随着麦格教授展开羊皮卷点名,礼堂里的喧闹渐渐凝成紧张的寂静。第一个被点到的女孩战战兢兢地戴上帽子,褶皱深处立刻传出苍老的叫嚷:“赫奇帕奇!”掌声如潮水漫过长桌,惊得木兰发间的碎钻发簪轻轻摇晃。
“姚木兰!”当自己的名字突然炸响在礼堂上空,木兰感觉掌心沁出薄汗。她踩着石阶走向高台时,余光瞥见斯内普攥得发白的指节,孔立夫则若有所思地转动琵琶符,符文在地面投下流动的卦象。
分院帽刚一扣上,无数声音便在脑海中炸开。“拉文克劳的智慧?”一个沙哑的声音嗤笑,“不,你眼底藏着比知识更炽热的火焰!斯莱特林的野心?也不对......”帽檐猛地收紧,木兰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。“嗯,很好我感受到了你心底藏着无尽的勇敢与气魄那就“格兰芬多”
随着帽子最后的审判。姚木兰蹦蹦跳跳的走到格兰芬多的桌前。格兰芬多一阵欢呼雀跃。众人好奇的盯着这个来自华国的新生,火车上的那个男孩朝他伸出手握了握。道“我叫詹姆,欢迎你的加入”“谢谢你詹姆,我叫姚木兰。”她应酬性的握了握詹姆的手。
斯内普无奈的叹了口气,木兰朝他露出一丝苦笑。
“孔立夫”麦格教授念到。
还未等他坐下帽子便一声大喊“格兰芬多”
“西弗勒斯斯内普”麦格教授喊道。
帽子犹豫了一下喊到琪“斯莱特林”
斯内普走向礼堂的另一端离木兰他们越来越远。斯内普脸色铁青的坐到了斯莱特林那一桌。眼里含着泪水。
木兰望着斯内普远去的背影,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长袍下摆。格兰芬多桌上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中,她却听不见任何声响,只看见斯内普坐下时,斯莱特林桌的几个学生交头接耳,投来打量的目光。
詹姆热情地往木兰盘子里添了一块黄油烤鸡,却发现她眼神空洞,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不由得嗤笑一声:“别管那个阴沉的家伙,斯莱特林就适合他。”木兰没接话,只是将餐盘往前推了推,起身时发簪上的碎钻晃过斯内普的方向——他正低头盯着面前的南瓜汤,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。
孔立夫轻轻按住她的手腕,镜片后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忧虑:“既已分院,便安心些。”他悄悄将三枚铜钱滑入木兰掌心,符文在暗处微微发亮,“若有需要,这能传讯。”礼堂穹顶的星光突然黯淡,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分离默哀。